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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 庄师履险,黑凤应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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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没影儿闵熊把他这一身小巧的功夫,尽量的施展之下,何况这后面还没有什么能手阻挡他,所以他直翻过两三道院落来,房上下虽有伏守的官兵,也只是看到一条黑影从他们头上掠空而过,赶到用箭射他时,早已走得无影无踪,闵熊儿心念中他是要办他的事,只要官兵们不过份的阻挡他,他决不肯过于伤人,云龙三现庄天佑等,又被那谭永寿,丧门神邱宁,唐双青,龙头帮主这几个能手缠住,所以才让闵熊儿这么任意的从后面扑过来,他直越过西花厅才从房头上一落时,这一带尽是巡抚衙中重要幕僚所住之处,把守的也比较着严紧了许多,闵熊儿脚往房头上一沾时,在西花厅后房坡,有两名捕快在那里伏身把守,闵熊儿这时也有些大意了,身形往房头上一落,他惦着查看下面的形势,没把身形矮下去,房坡后这两名捕快,一声不响,一个是飞蝗石,一个是袖箭,同时打出来,闵熊儿耳中听到袖箭卡簧的声音,就知自己是露了空,他赶忙脚尖在瓦垅上一用力,头朝下脚朝上“燕子掠波”式,往院中落去,上边用暗器打他的,也正是从房脊后斜往房檐上打来,闵熊儿身躯猛落下来,离地六七尺,腰上一卯劲,一个“云里翻”轻轻落在地上,这两件暗器,也就随着他往下落之势,全打在地上,声音是极大,这道院中东西厢房中,也有人把守,不过这里所把守的人,全是笨家子,不会使用暗器,跟着两边两声暴响,两排弩箭齐向当中的地上打来,闵熊儿此时好险了,他竟自在脚才沾地,往起一长身时,耳中听到弓弦之声,他的身躯可已经又拔起来,只窜起了六七尺高,把这排箭完全躲开,在一怒之下,身形往北出去四五尺,向下一落时,已把气提起,右手提着软鞭,全身往地上一扑时,猛往左一幌身,这种拧身之法,把力量用足了,飞纵上东厢房的屋角,这次他可不再上当,从上面略一沾已经又腾身纵起,闵熊儿是到处不肯吃亏,他知道暗算他的那两个定在西房坡后,他从正房上飞身纵跃反扑回来,已经到了东厢房的屋顶,上面把守的两个捕快,袖箭和飞蝗石全打空,可是眨眼间,见这匪人竟自从屋面上反扑过来,这两人也撤刀窜过房脊,想堵截他,闵熊儿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,在这种王法森严的巡抚衙门,竟自向防守的捕快喝骂道:“你们这群狗腿子们,暗算小爷爷,我先打废你两个。”

    他是人随声到,身形纵过来,掌中的软鞭,已经抡起来,照着房坡靠北边这个房上便砸,这里防守的捕快,那有十分高明的功夫,用掌中刀往上横着一架,这闵熊儿几乎要笑出声来,闵熊儿反招式把腕子微往前一递,腰鞭的力量一懈,正好往他刀身上一卷,闵熊儿喝声:“撒手。”

    往回一震腕子,竟把他的刀夺过来,甩向半天,刀甩出去,闵熊儿更往回一带软鞭,从自己右跨下翻回来,迅捷如风,这条软鞭抖得笔直,那捕快翻身逃走时,被闵熊儿的鞭打在右肋下,闵熊儿更用的是十足力量,这名捕快受伤之下,往房坡上一倒时,已经滚了下去,摔下檐头,骨断筋折,死在院中,这种动手,不过刹那之间,那名同伴再扑过来时已晚,他看到同伴死在闵熊儿之手,痛恨之下,他竟不顾一切的连人带刀一块儿递进,闵熊儿听得背后的风声到,他往左一幌身,把金丝软鞭带过来,往回下一震腕子,他的身形撤出去,鞭可反卷过来,向这捕快的双腿上缠来,这名捕快刀一扎空,身形扑过来的力量大,收不住势,本来他就是从房坡上由南往北过来的,闵熊儿软鞭一卷过来,他藉势往前一纵身,顺着房坡上,窜出六七尺,往房上一落,可是闵熊儿软鞭扫空之下,身形也跟着纵过来,已到了这捕快的背后,右脚一踩瓦垅,左脚照准了他的背后,“扑”的一声,踹了个正着,这捕快往房坡上一倒,刀也出了手,身躯一翻转,就要滚下房坡。

    闵熊儿往前一上步,伸手把这捕快的腿腕子抄住了,用力往房脊这边一带,把这捕快身躯横转过来,把手中的软鞭一举,低声喝斥道:“相好的,死活就在眼前,小爷爷不愿意无故的伤你性命,你只给我痛快说,这签押房在哪里?”

    这捕快被闵熊儿这一脚踹伤很重,自知逃不出他手去,当时也是指望着逃得活命,赶忙的答了声“就在西边这道院内”,闵熊儿说了声:“便宜了你这狗头。”

    立刻一纵身跃过房坡,翻出这道院内,果然西边另有一道小院,闵熊儿此时他想到,既然入了巡抚衙门,要不能办出件出手的事来,也叫那姓唐的舵主,看着我闵熊儿终归是小孩子,不能办大事,遂不管这种地方情形是如何危险,竟自猛扑到这道院内,这道院子是在西花厅旁,坐西向东的一道短墙里面,只有三间北房,东西南三面,全有走廊,闵熊儿身形往这院中走廓的顶子上一落,耳中听到北边房坡,瓦垅嘎吧一响,闵熊儿赶紧一伏身,果然那边已经飞纵起一人,竟自猛扑过来,闵熊儿自知形迹已露,此人并没发暗器,端的身形很快,往闵熊儿身左侧一落,一口鬼头刀斜肩带背照着闵熊儿便劈,闵熊儿右脚往前一滑,脚他一用力,身形已然闪避开,抖软鞭,照着这人便打,此人手底下十分凶猛,并且刀法上,很受过高人传授,决不像方才那两个捕快,闵熊儿跟他在房坡上一递上手,对付他这口鬼头刀,一丝竟不能取胜,此人刀法纯熟,只不过是脚底下功夫稍弱,房顶上的瓦,不时的被他踩碎,闵熊儿灵机一动,想到唯有小巧的功夫来了结他,跟他在房坡上,已经连递了十几招,两人已经从这屋脊上北头转到走廓上的东南角,闵熊儿故意的做为败走之势,那使鬼头刀的,也正奋身一纵追了过来,鬼头刀向闵熊儿的背上猛戮,闵熊儿的身形一落时,猛然双臂往起一抖,背着身子,凌空拔起丈余高来,反往后倒翻下去,这名使鬼头刀的捕快,在刀一扎空之下,闵熊儿竟落在他的背后四五尺外,身形往走廓的顶子上一落,这条软鞭已然抖起,向这捕快的背上打去,闵熊儿这一招使用的非常厉害,任凭这捕快怎样闪躲,那还来的及,竟自被金丝软鞭打下房去,还算是往外一纵的式子把鞭上的力量减了几分,居然没把他当时摔死,可是往地上连抢了几步,把头面全撞伤,这时闵熊儿竟自要跟踪而下,可是在靠南面的后坡,这也正是前院的后墙,房山角里飞纵起一人,厉声喝叱道:“胆大帮匪,竟敢在巡抚衙中拒捕杀差,简直你是要造反,你们还有王法么?”

    闵熊儿赶紧把身形收住,没敢就往下闯,来人可是已经猛扑过来,手中提一对金光耀眼的金轮,往闵熊儿身旁一落,右手的金轮向闵熊儿身上便砸,闵熊儿一见这对兵刃,就认识此人也就是这巡抚衙请出来的能人妙手金轮侯杰,叔父天罡手闵智也算毁在他们三名原办的手中,仇人见面分外眼红,立刻身形往下一矮,往右一幌,已经把金轮闪开,金丝软鞭抖起,向妙手金轮侯杰反打过来,侯杰此时才看清了,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,手底下可不弱,这条软鞭使唤的招术十分劲疾,并且两人这种兵器是互相克制,侯杰右手的金轮砸空,金丝软鞭到,金轮顺式往起一翻,可不能硬接他的软鞭,只要硬往上一架,立刻两下的兵器就可绞在一处,任凭武功强弱,那是最犯忌讳的,无论如何,掌中的兵器不能被敌人克制住了,虽则未必就毁在动手的敌人手内,可是那种情形最为危险,侯杰右手这金轮翻起,他却顺着金丝软鞭往边一滑,这样能给他分开,决不会绞在一起,左手的金轮随着往外一递,向闵熊儿的右肋下打来,闵熊儿往回一振腕子,把金丝软鞭带回去,右脚已经随着金丝软鞭往后撤之式,往后一滑,身躯已然从右往后一翻,这条金丝软鞭倏的盘旋过来,横着反卷侯杰的中盘,侯杰左手轮走空了,闵熊儿身形灵巧,这翻身甩鞭打到,侯杰往起一拧身,已经斜纵出五六尺来,闵熊儿一鞭扫空,可是他左脚斜着往外一探,竟自连环翻身一个进步,赶打金丝软鞭,仍然向侯杰左肩头和背上砸来,这种式子用的非常猛,非常快,侯杰怒叱了声“贼崽子你这可是自己找死,叫你也尝尝侯老师的厉害”,双轮施展开,上下翻飞,一片金光耀眼,起落进退,和这闵熊儿就在这走廓的顶子上转着,三面拼斗起来,要论侯杰这身本领,实是有真功夫,论年岁论火候,闵熊儿那里比得上,只是这孩子天生的一份好资质,聪明绝顶,他这身本领在江湖道上像这么点儿年岁的,可以说决无第二人,这条软鞭竟自和侯杰打了个平手,两下里连拆了二十余招,侯杰十分震怒了,自己栽在凤尾帮成名人物手中还不算栽跟头,若是被这么点一个贼崽子战败了,这可真没脸活下去了,论侯杰的身份全不应该和这么点儿年岁的后生晚辈动手,不过今夜情势不同,不能一概而论,此时更看出闵熊儿实是受高人传授,手底下“奸、滑、凶、狠”四字,他占了个全,若不用这对金轮上的绝招,非要栽到他手内不可了,妙手金轮侯杰心念动之间,不由的杀机陡起,把金轮上招术一紧,这时闵熊儿这条金丝软鞭,也正在下绝情施毒手,侯杰正退到西面的走廓靠北头,也正是接连到签押房的屋顶,这边侯杰一个翻身败走之式,斜着身躯的情形,是要向前纵身窜出去,可是身形并没纵起,闵熊儿往前一个赶步把金丝软鞭抖起来,手底下可掐准了尺寸,正是鞭头找侯杰的后脑,这种打法,名为“毒蛇认穴”,只要鞭稍微一沾上,侯杰立刻就得倒下,因为这是最重要的致命处,用不着皮肉上见重伤,闵熊儿这一招撤出来,这条金丝软鞭真好像一条金龙御风而至,侯杰斜偏着身子,眼角已经看到后面鞭头已到了脑后,相隔只有一二寸,侯杰微一晃头,左手的金轮猛往起一翻,却正把这鞭头接到金轮圈口内,腕子一翻,把鞭头叼住,身形往回一带,左手金轮可往自己左肋后猛一带,右手的金轮,竟自往外一展,这一来闵熊儿金丝软鞭不撤手,定要被敌人所伤,他在这种情势下,依然不肯认败服输,凹腹吸胸,脚根用力,竟自反往左纵出来,可是侯杰哪还容他走开,右手的金轮向他身上下手,本是虚式,猛然横着向上一翻,竟向金丝软鞭鞭身的当中猛撩上来,这一手看明面很平常,可是十分厉害,只要金轮一撩在软鞭上,闵熊儿身躯定要被这鞭身带得往侯杰这边撞过来,那一来,他就是不被金轮所伤,也得被侯杰踹下房去,只在侯杰往起一抖右臂的一刹那,猛然觉得身后一股子劲风扑到,侯杰暗叫声“不好”,右脚尖忙用力的一点瓦垅,右手的金轮也趁式一抖,把闵熊儿的鞭头抖下去,已然纵上了签押房的屋脊,双轮一翻,斜转身查看背后袭击自己的人,可是只看到一条蓝影,已经向那走廓的紧南头飞纵了出去,身形好快,连扑过来带翻身纵出去,侯杰这么快的转身,竟没看清楚他,可是闵熊儿也随着那人的后踪,飞纵出去,侯杰怒叱一声道:“我看你们全往那里走”,压金轮,脚下一点房脊,飞纵回来,定要追赶上这逃走的两个帮匪,可是这时那闵熊儿已竟飞纵过这签押房的东走廓,徒然现身救应他的人,也翻出了东走廓,忽然把身形一停,猛然一转身,闵熊儿竟扑到了近前,低声惊呼道:“呦!婶娘怎么你老也来了!”

    这救应他的正是闵三娘,却低声喝叱道:“小冤家,你竟自这么大胆,竟敢这么对付鹰爪孙们,倘若是失陷在这里,谁能顾的了你,老头子在哪里?怎么不见?”

    闵熊儿道:“帮主的坛论,教我先在这里趟进来,我也愿意单人独骑的搜寻一下,我想略得一点东西,不知能否如愿。”

    闵三娘急忙向闵熊儿一挥手,喝叱了声:“他追过来了,赶紧往那西房后坡退,我好给你挡他一下,你可不许走,我有话吩咐你。”

    闵熊儿知道那侯杰定不肯舍却自己,赶紧把身形掩蔽起来,那闵三娘却已迎上前去,妙手金轮侯杰,已竟翻出了签押房的东墙,闵三娘却从斜刺里飞纵出去,竟自一扬腕子,打出两枚钱镖,闵熊儿知道婶娘是安心诱侯杰离开此处,若不然以婶母掌中那手金梭,虽不能制侯杰的死命,也教他多少带些伤痕。

    果然妙手金轮侯杰竟自用掌中的金轮把钱镖打落房上去,婶娘已向西飞逃下去,侯杰不肯舍,仍然紧追了下去,可是一刹那间,突觉得身后似有人扑到,闵熊儿一转身,耳中已听到婶娘低声招呼道:“小冤家,你若真想得些重要东西,赶紧下去,这签押房是巡抚机要文件存放的地方,你不要起贪心妄想,你要寻的那件东西,不会在此处存放,你只要能得到一点重要的东西,赶紧的要退出去,不得贪功冒险,我可不能尽自保护你。”

    闵熊儿答了声:“我知道。”

    立刻飘身落在了下面,扑奔签押房,门上已然锁好,闵熊儿身手把门锁握住,猛力的一下,把锁拧断,闯入屋中,伸手从囊中把火折子抽出来,晃着了,往屋中一照,别看闵熊儿年岁小,他可是聪明绝顶,略一张望,却奔到书案前,桌上放着一个黄包裹,一望而知这是奏折,闵熊儿遂把这个包裹抓到手中,忽的看到在书案里边放着一堆大型护封,朱印蓝字,闵熊儿把这十几个护封挨着看了看,上面标着类别。

    忽然看到一个卷宗,护封上写着“查办浙南帮匪节略等”,闵熊儿遂把这个卷宗拿起,塞入那奏折包裹内,把包裹往身上一背,把火折子拢起,仍然插入竹管里放入囊中,翻身纵出签押房外,闵熊儿身形才往院中一落,突然间从东房上飞坠下一人,喝喊声:“大胆的贼子!你们简直是要造反了,哪儿走?”

    这次的正是云龙三现庄天佑,一条铰钢蛇骨鞭已向闵熊儿头上砸来,闵熊儿往旁一撤身,也把金丝软鞭亮出来,身躯往下一矮,往左一个盘旋,金丝软鞭倒卷着,反向云龙三现庄天佑下盘缠来,庄天佑往起一耸身,腾身纵起,斜着往左一落,掌中的蛇骨鞭却倒甩出来,从下往上向闵熊儿面门便点,闵熊儿身躯向右一扑,把蛇骨鞭头让过,他的金丝软鞭,却一震腕子,向庄天佑的左肋便打,这时庄天佑已经看见闵熊儿身上背着一个黄包裹,就知道他在签押房中已然盗取了文书要件,庄天佑脚踩七星步,脚尖擦着地面,身形已斜转出四五尺去,闵熊儿鞭已打空,庄天佑蛇骨鞭又“老树盘根”式,向闵熊儿双足扫来,口中却在喝喊着:“乳臭未干的小儿!也敢到这里兴妖作怪,趁早把盗取的公文放下,庄老师决不过份的对付你,饶你这条小命,你敢不遵庄老师的命令,休想再逃出巡抚衙内。”

    庄天佑口中喝喊着,掌中的铰钢蛇骨鞭已然把招数施展开,以庄天佑这一身武功本领,闵熊儿虽然是得叔婶亲传一身绝技,但是和庄天佑比起来可差的太多了,庄天佑招数这一紧,这条铰钢蛇骨鞭,如同云龙飞舞,上下盘旋,鞭身上带得飕飕的风响,闵熊儿虽然是把一身本领施展出来,渐渐的被庄天佑这条蛇骨鞭逼迫的只有招架之功,并无还招之力,这一来他眼看着要栽在巡抚衙内,这种初入江湖的少年尤其是脸热,此番他随着龙头帮主入巡抚衙,自己拿定了主意,要在帮主面前显显手段,可是现在落在庄天佑的手中,若不赶紧设法脱身,非要毁在他手内不可了,闵熊儿把掌中这条金丝软鞭招术一紧,施展开金鞭十六式连环盘打,这条鞭把他的身形裹起来,安心要和庄天佑以死命争取最后的一胜败,竟自被他找了个破绽,掌中的金丝软鞭连用了两手,进步盘打,庄天佑身形微往后一撤时,闵熊儿却喊了声:“爷爷不陪了。”

    身形纵起,已经窜到走廊的顶子上,云龙三现庄天佑一声狂笑道:“小儿我叫你逃出手去,我就枉在江湖中称名道姓了。”

    脚下一点,已经腾身而起,这种老江湖可不会吃他的暗亏,身形纵起,却先不往他的背后追,斜着往北错出丈余去,脚下才一着走廊的顶子,身形又纵起来,已经扑向闵熊儿的身旁,闵熊儿的身形在上一落,金丝软鞭暗交到左手,右掌中已经扣好了一枚铁蒺藜,他故意的身形在上面略一停,容得庄天佑二次翻身纵起,他一抖手,把铁蒺藜打出来,正奔庄天佑的胸膛打到,庄天佑一看他出手的暗器,就知道此子年岁虽小,实得过高人传授,他的暗器出手,庄天佑掌中的蛇骨鞭微一震腕子,身形也同时往左一闪,蛇骨鞭往上一卷,竟把他这个铁蒺藜用鞭头卷住,闵熊儿暗器发出,身形可也纵了出去,哪知道庄天佑竟把这颗铁蒺藜反甩过来,闵熊儿身形还没落下去,这颗铁蒺藜已然到了他的背后,任凭他身形怎样快,脚不着地,无法躲闪,眼看着他就要断送在自己的暗器之下,突然在北房角有人喝了个“打”字,庄天佑把铁蒺藜用鞭头甩出来,正在要跟踪进步,用蛇骨鞭把闵熊儿擒获,可是北房角这一发喊声,庄天佑身形一停,竟从那边打出一只亮银钉,竟把那铁蒺藜打落在房坡上,跟着这只暗器后面飞纵出一人,往走廊顶子上一落,庄天佑看出是一个中年的妇人,一身疾装劲服,用绢帕包头,鬓旁斜打蝴蝶扣,手中提一口青钢剑,往走廊顶子上一落,庄天佑十分惊异!这女人好轻灵的身手,她这一现身,竟给了闵熊儿逃走的机会,那闵熊儿已经纵跃如飞,向签押房的后坡逃去,庄天佑厉声喝问:“来者是何人?庄老师从来不跟女流动手,你还不与我退去。”

    来的正是闵三娘,她从巡抚衙的内宅正翻出来,也是不放心闵熊儿,自己要看看龙头帮主是否已经接应了他,那知来的正巧,自己若晚到一步,闵熊儿定要伤在了庄天佑的手下,此时听到庄天佑这一喝问,往后退了一步,把剑横在胸前,冷然道:“答话的可是巡抚衙卫士庄天佑么!你少在我面前卖狂,今夜闵三娘特意要来会会你们这般官家的走狗,你和我凤尾帮已经是不解之仇,若容你在长沙立足,我们就枉在江湖上行道了。”

    说话间身形微往下一矮,掌中剑往起一翻,平端在胸前,剑尖向前指着,脚尖一登瓦垅身形已然纵了出来,人随剑进“玉女投梭”向庄天佑胸前便刺,庄天佑见来人虽是个女流,她这一亮式,庄天佑就知道是劲敌,闵三娘的剑到,庄天佑右脚往后顺着房坡一滑“黄龙转身”式,身形一翻,反转到左侧,掌中的铰钢蛇骨鞭,随着转身之势,已然抖了出来,鞭头向闵三娘的剑身上便砸,闵三娘一剑刺空,见庄天佑身形竟自撤开,蛇骨鞭递到,闵三娘右手的剑诀向左一领,身躯往下一矮,这口青钢剑,竟自盘旋横斩,反向庄天佑的左胯上削来,庄天佑往起一纵身,纵起六尺多高来,反向左侧退出四五尺,正落到走廊顶子的檐口上,闵三娘一剑削空,身躯也转过来,可是庄天佑这条铰钢蛇骨鞭,已经是“乌龙卷尾”,又向闵三娘下盘打来,闵三娘往起一提气,身形腾起,也随檐口这边一落,和庄天佑相隔不到五尺,这闵三娘右脚往前一换步,左手剑诀往起一扬,右掌的青钢剑一抖腕子,已然是夜叉探海式,剑尖向庄天佑的右胯上点来,庄天佑蛇骨鞭连递空招之下,已经觉察出这女帮匪剑术上真得过高人的传授,此时剑到,庄天佑猛然往回下一提蛇骨鞭,却用左手抄住了蛇骨鞭的鞭身,身形随着往起一长,左腿往上一提,左手鞭身往起一振,这鞭头往下一翻,竟向闵三娘青钢剑靠“剑督”的地方砸来,这种蛇骨鞭使用开是时时的得亮开式,可是现在竟在两下里相隔这么近的地方,依然施展的劲疾有力,闵三娘仗着剑术上实有功夫,身形往下一沉,把掌中剑已随着往下一落,竟自贴着房坡上把身躯一斜,左手剑诀向外一展,右手的剑一拧腕子,拔草寻蛇式,反向庄天佑的双腿削来,这种招术变化的灵活巧妙,庄天佑一拧身,往外一纵,才把这一剑闪开,可是脚下才一往房坡上落,身形从右往后一拧身,二次又反扑过来,真是疾如闪电,蛇骨鞭随着身形往这边纵之式,竟自复向闵三娘头上砸来,闵三娘右脚往身后左侧一撤,身形也斜着往左一横,青钢剑往起一翻,“红云托月”往蛇骨鞭的鞭头上一撩,呛的一声,青钢剑削在了蛇骨鞭上,一溜火星,庄天佑蛇骨鞭已然撤回去,闵三娘才要变招递剑时,耳中忽听到后面芦笛连响了两声,闵三娘赶紧一拧身,已经飞纵出两丈多远,往签押房的屋顶上一落,一回头口中喝道:“庄天佑,蛇骨鞭我已领教过,恕我不奉陪。”

    她竟自在这话声中,身形又纵起,庄天佑此时认为真要是叫她逃出手去,自己也太已栽跟头了,喝声:“你那里走”,竟自施展开陆地纵跃的功夫,追了过来,可是那闵三娘轻功提纵术,实有超群出众的本领,在这屋脊上轻登巧纵,身形快若飘风,庄天佑虽则尽力追赶,但是连翻过两道院落,那闵三娘已然逃向了后面花园中,赶到庄天佑往那花园的矮墙上一落时,突然在迎着花园子假山上有人喝斥了声:“庄天佑,对一个妇人女子抖尽威风,也算不得露脸,今夜的事,这是先给你姓庄的一些颜色看,长沙府定叫你看看武维扬的手段如何。”

    庄天佑已然在房头上一个“燕子穿波式”,向假山旁扑过来,可是一条黑影凌空拔起三丈多高来,往假山上一落,又一腾身已经向假山后逃去,云龙三现庄天佑见拔起的这条黑影,这种身形轻灵巧快,在轻功提纵法中错非是锻炼成火候的不容易这么施展,此人定是那天南逸叟武维扬无疑了,庄天佑焉肯就这么放手,任他逃去,自己也跟踪纵身而起,顺假山往上扑去,赶到再看那条黑影时,已经隐约的只看到一点影子,在那花园之中的果木树上,随起随落,又施展开“登萍渡水”的绝技,庄天佑是武林中名手,此时若是再追下去,也不过给自己面上多找些难堪,索性大仁大义,望着武维扬的后影高声招呼道:“凤尾帮主今夜任凭你逃去,姓庄的不再赶尽杀绝,不过长沙府你我实难两立,你就接着姓庄的吧!”

    庄天佑这种情形,也就是给自己找台阶,论起今夜的事,这巡抚衙门在这么严密监视之下,依然任凭凤尾帮帮匪们出入,自己身为巡抚衙士,承办这一案,这就算栽给人家,天南逸叟武维扬这一退出巡抚衙,他所带来的党羽,已经纷纷退出,这里赶紧查点伤亡,扑灭了帮匪们所放起来的火,可是伤人放火全是小事,在签押房中竟失去了重要的文件,内里除了从浙江省调来的查办凤尾帮一案的卷宗,更有巡抚一件奏折,是已经缮发盖印预备第二日就要发的,这一来,关系可太重了,因为那时巡抚奏事所用的官防,不是往奏折上盖,单用黄宣纸盖好了,剪裁齐了,黏在奏折上,这种重要的官防,能够从奏折上揭下来,倘若因为这颗官防发生出重大事来,连巡抚本身全担不了,更兼凤尾帮案件一切剿办的公事,和新查出来的名单,全部被盗走,巡抚十分震怒,这种事,云龙三现庄天佑,妙手金轮侯杰,钱塘快手崔平,长沙府大班头金钩李玉璋,一般人全受了巡抚的严厉申斥,这一来,这般人可实在太已的头上无光,因为庄天佑等只注意到巡抚本身的安全,和长沙府衙大狱所押的那凤尾帮青鸾堂香主,天罡手闵智,以及十二连环坞所得的凤尾帮总海底,认为除了这几样是帮匪们极注意的,所以全加紧防范,一步不敢放松,那知道事出自己意料之外,竟自把奏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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