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天弃一听,真不知今天走了什么狗屎运,好事连连,这小美人儿居然叫自己下去与之相对,别说是这高墙,就是悬崖也要心甘情愿的跳下去了,当下道:“没问题,没问题,这墙不算高,再高的墙我都跳过。”
朱绛仙瞧着他个这样子,心中又大是恶心,有些后悔叫他下来,但对方已经既然已经到了自己的面前,也只好作弄作弄了,便笑道:“任天弃,你说我漂亮么?”
任天弃将胸挺得老高,道:“怎么不算男人,简直是男人中的男人,爷们儿中的爷们儿。”
任天弃暗道:“我要是说偷偷去了‘聚艳坊’,被马花娇那个贱人打了,定然还要被大娘狠狠臭骂一顿。”便道:“我不认识那些人。”
范丽娟嗔怪道:“不许乱说话。”跟着又大声喊道:“芳姐,芳姐,天弃醒过来啦。”
等他再次醒来,已经是深夜,张开眼睛,便见到范丽娟一脸焦急的坐在床头,自己却是在她的房间里,屋中还弥漫着一股子刺鼻的药味。
这墙高足有一丈有余,总亏他身体与常人有异,双脚虽然没有断折,却也痛得厉害,低下头龇牙咧嘴了一会儿,听着朱绛仙道:“你怎么啦,脚没事吧。”连忙抬起头来,故作轻松的道:“没事,这样的墙跳下来都会有事,还算什么男人。”他话虽然这么说,那双脚却一时不敢稍有移动。
等任天弃勉强走到对面的“春满园”,正巧碰到白芳芳从里面走出来,瞧着下体围着长衫,浑身是伤的天弃,顿时大吃一惊,尖声道:“任天弃,你这个小王八蛋,到那里去打了架,弄成这副模样。”
当下莲足轻移,缓缓走到任天弃的墙下面,清声道:“喂,你叫什么名字?”
(看见有部分书友觉得任天弃这名字不好听,解释一下它的由来,第一,是白芳芳看见他是个被人遗弃的孩子,取这样的名字很正常,第二,这也符合主人公的性格,虽然生活在社会低下层,虽然连上天都不要他,但他不甘沉沦,偏偏要与天意抗争,这样反而更不羁,更狂妄,任凭天弃又如何!!!)
任天弃每天都在墙头窥视自己,朱绛仙如何不知,只是平时懒得去理他,此刻见到,大觉厌恶,本待回转房去,心中却又忽然一动,暗思:“妈妈常日里教我怎么去哄男人开心,我老是不知道该怎么掌握,这小子虽然丑陋,但总算是个男人,反正今天闲来无事,我不如拿他来练练。”
没多久,白芳芳就走了进来,板着脸道:“小王八蛋,你又去和谁打架了,被打成这样,快说,我去找他赔银子去。”
就在一株繁花如星的老梅树下,正站着一名美人儿,穿着一件深蓝色的绸子大棉袄儿,外套青缎灰鼠皮背心,腰里系着条沉香色的汗巾,青缎子百褶裙儿,大红缎平底花鞋,乌云高挽,宝髻斜垂,薄粉轻施,香唇淡点,袅袅婷婷,天生丽质,如图画中人一般,这正是那朱绛仙了,女孩子本就比男孩子要长得快一些,此时她已渐渐成人,眉目之间的韵味又比过去不同。
瞧着朱绛仙小巧的樱唇,听着她黄莺般的声音,任天弃只觉眼前发花,向来灵活的脑袋瓜子也昏沉起来,不由结结巴巴的道:“我……我叫任……任天弃。”他说了这话,心中就大是懊恼,这样子实是在这小美人儿面前太丢脸了。
今日教琴的老师有事归家,朱绛仙正在花园闲游,正感到百般无聊,一抬头,便见到了爬在墙头上的任天弃。
谁知那小美人儿并不在意,笑吟吟的柔舒玉臂,纤手一招,道:“喂,任天弃,你能不能下来和我说话,我瞧这墙挺高的。”
朱绛仙听他连说了好见个漂亮,心中也有些自得,心道:“妈妈说要讨男人的欢心,就要陪他弹琴下棋,吟诗作画,可是瞧这小子色迷迷的模样,哪用得着那些。”又道:“那你会为我做任何事么?”
朱绛仙闻他说话有趣,顿时又“格格”笑了起来,不停地点头道:“是,是,能从这么高跳下来,果然很厉害。”
范丽娟连忙道:“那怎么行,今晚天弃还是睡在我的房间吧,我来照顾他。”
白芳芳知道他常常在无赖少年中厮混打架,也不多问,道:“算你命大,大夫说你被人毒打,这样的伤要是换了别人,早就没命了,但你的体质和别人不同,内脏居然一点儿没受伤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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