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后来,殿前司后来居上,占据了左侧尊位,自此而后,两司之间,颇多摩擦,各种不服。
皇城左右各有内城,分别驻扎着新朝禁卫两司,以前分别叫做侍卫马军司、侍卫步军司,后来魏王增设殿前司,由侍卫司护翼皇城安全,殿前司拱卫京畿治安,侍卫司与殿前司于是左右各居其一,其时,侍卫司居左,殿前司居右。
一路疾行,一路被问候,不过旋踵,小将越过数道关卡来到了司中正堂,问也不问,直接推门而入:“三叔!”
“带兵打仗,丛盛你是不错的,然而勾心斗角……”看着一脸不屑的侄儿,杨临连连摇头,“殿前司都点检,这个职位怎么来的,可还记得?”
“就那个荒唐透顶的兴王,值得三叔你如此忌惮吗?”杨丛盛情不自禁嘟囔。
“我想让陈家与南宫家拼命,拼个你死我活,咱们好从中取利吗?”杨丛盛贼笑起来。
知道了此番背景,眼前的殿前司部将,于侍卫司中横冲直撞畅行无阻的场面,便不能不说是一种异数了。
杨丛盛被这一番话说的目瞪口呆,气势顿消:“那……那三叔,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?”
“想干什么?”杨丛盛一愕。
“你们的都点检,兴王,他怎么说?”
“一个时辰之前。”
“小,小舅子?”杨丛盛惊讶地睁大眼睛,“我没什么小舅子啊?”
“我做算不得微妙,只有兴王来做,才算微妙啊。当初圣上带着我们打天下,那兴王,也是刀山血海里过来的,你以为真会如此蠢笨白痴么?他这是在自污呀……”
新朝四大世家,东海陈,蜀川杨,西北刀,燕南宫,听书楼里的三个小子,便是东海陈家人,虽不是嫡系,位置也不算低,确有和南宫家一拼的实力。
杨丛盛竭力听着,最后终是茫然眨眼:“不懂!”
“稚嫩!”杨临生生拍断了黄樟桌,溅起一地烟尘,“你污构了陈家人,陈家会不知道?你将那三人的供词可以往南宫家身上引,南宫家会不知道?本来南宫家独享南宫擂,处在众矢之的,你这般做,是要让他们两家联起手来,携手对付我杨家吗?”
“有什么微妙?”杨丛盛皱眉,“三叔你不是干了好几年吗?”
行经之地,侍卫军所属,无不俯首帖耳,恭恭敬敬作揖执礼,仿佛望风之草,一时间蔚为大观。
杨丛盛对兴王这种态度,也就可以理解了。
杨临一惊翻到最后一页,果然见了朱泥印签,登时勃然:“胡闹!你快快拿回去……”
“怕来不及。”杨丛盛惜字如金,递上案卷一宗。
“马上就有了!”杨临一脚把侄儿踹到门外,忍不住自言自语,“陈家派这么多年轻子弟过来,必是试图抢擂。这法子虽然不上大雅之堂,倒也能戳戳南宫家痛脚,一探圣心。既然如此,杨家也不能落于人后……”
“不如此,不能让他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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