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甲子之前,天下便逢旧朝乱世,揭竿而起者不计其数,英雄豪杰层出不穷,当今天子也是其中一员,白手起家,十几年间席卷天下,终于十五年前成就霸业。
如此这般吩咐完,胖老板迅如疾风穿妥了绸袍,梳束了头发,捏着玉佩正要往楼下走,他忽然又拿起玉佩看了一眼,那佩的正面,玉龙盘旋雕工精湛,而其背面,仅只两字“长庚”。
天津桥,就在神都洛阳皇宫外,其北是皇宫,其南,则是洛阳城达官贵人聚居之地,可以说是整个中原的心腹重地。
伙计心中也是忐忑,大老板这时候不能打扰,哪怕他新来也知道,但楼下那些人又说这事实实在在很重要,非大掌柜亲自处理不可,没办法,谁让……自己是个新来的呢。
拼却一死杀掉此人或许不难,想杀掉此人又想自己活着,难度就有些高了,而假若……既想自己活着,还想将对方也能活着,生擒活捉到冬雨坟前生祭,那就是难上加难。
“这个……确实呢,我出去看看,这些人怎么手脚这般慢!”胖子做出一副愤怒的模样。
厅中只有一个少年,对胖子的客套视而不见:“取五千两,规矩你懂的,要交票,四张千两的,十张百两的。我赶时间。”
刘火宅虽然愤怒,并不会莽撞,掩在人丛里,随着刘全安的小轿在洛阳城转了半日,脑中渐渐勾勒出一个计划,只是,想要实行却还少几样东西……
“不必了!”胖老板正欲起身,刘火宅拍案而起,伸手扼住了胖老板脖颈,单臂将其慢慢提起,“想玩金蝉脱壳?”
俗话说,宰相门前七品官,兴王爷的身份地位在宰相之上,兴王爷家的大总管刘全安,其姓还不是赐的,本就姓刘,和兴王爷当今天子都有着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,跟一个小小看门的又不可相提并论……这般一折算,三品官恐怕都有了。
“还没好么?”
伙计战战兢兢举起了手中物事,怯怯开口:“有一个人拿来这个东西,说是要……”
“哈哈哈,贵客驾临,有失远迎,赎罪赎罪!”送走了伙计,胖子面容一整,大笑着走进厅中。
“什么时候能好?”
天津桥南,协泰亨号。
胖老板微微滞了一滞,哈哈笑了:“是极,是极,不该问的,喝茶,喝茶!”心中却是暗笑,一会儿等人来了,让你哭都哭不出来。
“啥事?交给二掌柜不行么?偏来打扰我?”胖老板面色不善瞅着楼梯口渐渐冒出的头颅,恨不能那是一个球,可以一脚踢开,踢的远远。
坏消息则是,既是三品官,出门在外的排场不免就讲究了,虽不会击鼓吹号鸣锣开道,常常也是轿子抬进抬出,而且轿子边上,总会跟着四五个太阳穴高鼓,一看就练到了肉身内息双三重的高手护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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